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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公元前我们太小(4/7)

那个徐骏锋吗?就是那个学张学友唱歌学得很像的。上个星期他赊了账,昨天是他女朋友把钱给我送来的。我不骗你,天杨这没什么严重的,我不过…”

我轻轻地说:“我嫌你们脏。”

然后就是路上那场狼狈的“拉松”剧烈地疼痛着,呼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儿。然后就是那个夜晚,像条死鱼一样僵缩在被里,没有一分钟的睡意。十半,来“天杨,你们班有个叫江东的同学打来好几次电话了,他可能有什么急事。”别跟我提这个名字,求求你。我安静地说:“就说我睡了吧。”

就在那一秒钟之内,我明白了一件事。一件非常简单的事。那只小狼。我曾费尽心思也没想它到底是什么的小狼。那只常常莫名其妙地动的小狼,那经常毫无原因偷袭我的重的疼痛,那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,那一闪即逝的粉碎骨的邪念。原来只不过,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现频率最的一句歌词,只不过是一句我因为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。三个音节,每个都是元音结尾,还算抑扬顿挫,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

你。

泪就在这时候涌了来。为我关上了灯,走了去。一片黑暗之中我告诉自己:这就是你自作聪明的结果。你以为你自己是谁,也讨厌这个世界。你一直拒绝使用世界这本字典,你不过是个闹别扭的小孩。现在你知这字典的善意了,你终于明白了,那个《局外人》里充满星光与默示的夜晚是这本字典终于展温情的瞬间,当你受够苦难和屈辱的时候它就会来临,你只能等待不能寻找——所以它不是江东——不,别提这个名字。它也不是你以为的情。当你终于看清这个的时候你了,你发现这就是了。在这世上发现一件事情要受够与它相同程度的折磨。是吗?折磨?那他为什么选择了我最不能接受的“背叛”作为折磨我的手段呢?不,比背叛都不如。“天杨,这没什么,很多男人都是这样。”这没什么,只不过你们脏了我。这个世界脏了我。在我看清我的的时候它就已经脏了,那不是别的东西那是。你可以不要它可以拒绝它可以抛弃它可以伤害它可以瞧不起它,可是你不能脏它。傻孩,我自问自答,如果不是“最不能接受的手段”又如何称为折磨。

泪就在黑夜里肆无忌惮地着,着。我只有在这时候才哭得来。我永远不会在别人践踏我的尊严的时候泪。比如今天的事,泪是最珍贵的东西,只能留给这切的悲伤,这悲伤与羞辱无关,与委屈无关,与疼痛无关,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刻的联系。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,相依为命。

我想要一好听的声音。音乐也好,海的诗也好,或者一个悦耳的嗓音给我念一段我喜的小说。小的时候,每天临睡前都是念书给我听。那是一天里最快乐的时候。唯一的遗憾是的嗓已经沙哑,无法传达好多我想要的东西。说:“你长大了以后可怎么办?还要你丈夫天天念书给你听呀?”很久以来,我都有一个梦想,就是有一天,我和江东真的能在某个夜里并排躺在一张床上,他念书给我听——我真喜他的声音呀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迷上了这个声音。这个我童年时就梦寐以求的声音。煎熬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。是的,你知他。要知你一旦能够用语言表达一样东西时,你就再也忘不了它了。我在这反复的煎熬中看见清晨的光一艰难渴地降临。然后来叫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我额的温度比平时了些。那当然,因为我的大脑在一夜中运转了太多,我这么想。

只不过一天没看见她,可是发现她瘦了。天杨。我知你受够了煎熬。

“我嫌你们脏。”她轻轻地,没有表情地说。然后她就跑了去。我想去追她。但是我突然想起,这一次即便我追上她,抓住她的手臂,也改变不了什么了。这么明显的事儿,我却是刚刚才想起来。

方可寒站在我的后“江东我跟你说了要小心,你不听。我过的缺德事儿够多了,可不想再招人恨。”

我一个人站在家里的台上。我很想去肖那儿烟,可是我怕万一在那儿撞见天杨,我更怕肖似乎什么都预料得到的神。“江东,等她知了以后你会后悔,不信你就等着看。”我信,我已经开始后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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