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多分钟,才拐到一个看上去又小又脏的餐馆前,她的脚开始疼了,她恨自己为什么穿了一双跟圆规一样细的跟鞋。
邓波神秘地笑笑说:"别看这儿门面不怎么地,但是是有名的老字号,这儿的卤煮绝对,上学那会儿我就经常逃学来吃。还有炒肝跟爆肚,都快绝了,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都想着呐!"
原来转了半天是一个小吃店,游慕冰看着自己一洁白的新衣服,又看了看这家沾满油渍的店,实在
觉无法迈
脚去,但是一想到真命天
一事,她就横了横心,走了
去。
"两碗卤煮!"邓波声地跟老板喊着。不一会,老板便端上来了两个用旧碗盛来的卤煮,邓波说:"你来糖火烧吗?"
"哦…行。"
"两个糖火烧!"邓波一边动起了筷,一边满嘴都是油腻地
叫。
用缺了的旧碗盛来的卤煮游慕冰是一
都吃不下,糖火烧勉
地吃了一半,觉得胃
就已经全没了,游慕冰拿
包,准备找一张面巾纸
嘴,邓波却以为她要买单,当机立断地大喝一声:"我来!我来!"找了半天,邓波大汗淋漓地抬起
来,不好意思地说:"还是你来吧,我今天忘带钱了。"
走了卤煮馆,游慕冰只觉得胃里翻腾着,非常不舒服。邓波显然没有发现游慕冰的异常,一边走路一边说:"你看咱俩年纪也不小了,都三张的人了,婚姻大事也都该考虑考虑了,对了,你对于现在贷款买房怎么看?"
"没想过。"
"嗯,是啊,不过咱们北京人有个好就是,咱们都有房,所以不用跟那些外地人一样整天奔波劳苦为了
房累得跟孙
似的。当年回迁,我们家拿了那笔钱在通县和大兴买了两
房产,当时特便宜,现在可值钱了,谁让咱是北京呢?到
都是寸土寸金啊!"
"你平常都是坐公共汽车上下班吗?"游慕冰忍住胃里的难受,问。
"对啊,现在公共汽车多划算啊,四,来回八
,便宜啊。"
"你没买辆车吗?"
"谁那么傻帽买车啊?现在油钱那么贵,养路费、保险得着吧,没事得
护理吧?连停车费都那么贵,我买它
吗去啊?买回来一祖宗?"
"照你这么攒,你得攒下不少钱了吧?"游慕冰有讽刺地说。
"也没多少。省小的大的,到
来还是什么都没剩下。你呢?"
"我…哦,我是月光族。赚多少多少,不
糊。"
"一看你就不是过日的人,不过,文艺工作者嘛,难免会有
随意,将来咱俩生活在一起,我
账,绝对不会让你再继续当月光族。"
"对了,你原来的女朋友为什么分手了?"
"别提了,第一个吧,外地人,当时跟我认识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,我这不是心吗?把我们家大兴那
房
暂时借给她住,还托关系找人,忙上忙下地帮她找了一工作,连
都给她办过来了,结果她跟她们单位一男的好上了。当时她还不承认,当我是傻
了,你说我能是傻
吗?我就是装傻罢了!"
"哦,那第二个呢?"
"第二个就更不靠谱了,虽然不是外地的,但是我看也没比那外地的好到哪里去,今天要衣服明天要化妆品,门从来不带钱,连个零钱都没带过。有一次过生日,看上一LV的包,好几万块呢!结果没买,闹了几天,最后分手还问我要了几万块的青
损失费,我还浪费青
了呢,我找谁要去?"
"第三个呢?"
"第三个人还可以,就是有一病,不讲卫生,整天不洗澡,一到夏天,
上就有味,我劝了她好几回了,怎么也不听。"
"就为这个分手?"游慕冰被邓波的往事给听呆住了。
"当然不是这个了,只是说一方面,还有就是我特看不惯她整天吃饭吧唧嘴,这些个病也不知
是跟谁学来的,还有我忍受不了的一个
病就是她老
穿袒
背的衣服,你说女人是不是该端庄
?一说她就急,一急了就跟我闹别扭,一闹别扭就要跟我分手,后来我一想,还是原谅她吧,谁还没
病,结果她倒好,前一阵
跟一老外跑了!"
"那你可真够倒霉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