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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岛七(2/3)

文老爷端坐在木榻上。熊向魁走时文老爷在远纹丝不动。照那位刚到岛上来的和尚教授的功法,文廷生正在练不死功。

"为了你铁仙兄弟,就是叫我生吞河豚,兄弟也在所不辞!"

铁仙兄弟,好端端的,如何问这样的话来?"

文廷生对远路而来的和尚从此言听计从。这位和尚使他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自己的真命天相。文廷生自己也没有料到当初自己假借白龙三太的旧事而今歪打正着。文廷生从此信了自己原是一佛,便时常在佛祖面前面坐禅。

旺猫儿的不翼而飞和熊向魁一大早来到鲟甲会没有半联系。我重复一遍,许多东西发生在一起并不意味着什么内在关联。时间是一样永恒的顺序,而任何一样事情总必须包在时间里,所以任何事总必须表现同样永恒的顺序。你必须承认这一,不论你多么不喜时间你都得承认。

"敢是戏老爷?"

"老爷,贫僧命贱,可也是一命。老爷要是信贫僧不过,我在前,老爷在后。老爷,贫僧托老爷大福了。老爷切记法语,再凶的鳄鱼也得让你三分。"

"熊大哥,兄弟我碰上难事,请大哥救我一救。"

神奇的事往往说来就来,来得你想接受神奇事情的思想准备都没有。你要亲看见你一准以为你的两只合起伙来一起骗你。和尚颠在前,文老爷橘红的外罩在傍晚里一片佛光,许多晚风争先恐后在橘红的外罩旁边扯拉而过,文廷生的躯在鳄鱼的睛里大无比,鳄鱼们惊恐万分去躲向江。这一都不骗你,这些事发生时文老爷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法力!就像文廷生至今也不清楚那八大缸鲫鱼在边对他久久不肯离去一样。但事实之所以是事实,就因为你不论信不信它都依旧存在。

"不必惊慌,老爷。"和尚一如潭,心平气和,"我传你几句佛语,定能够逢凶化吉,鳄鱼再凶,端不敢随意动弹文殊菩萨。"

熊向魁悄悄站在文廷生的后。等他睁开来,熊向魁行过大礼叫了声:"老爷。"

文廷生依旧定榻上。近来他到自己的内发生了许多奇妙变化。他时常到自己的脑袋飞离自己的脖在九千里上空呼啸而行。他俯视着扬岛有如儿时在瓜沟在大叶杨树底下端详蚂蚁巢。他越来越到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,这个世界只要自己气就得像秋里的黄叶抖动着悠悠下坠,尔后被自己的小便冲得瑟瑟发抖。时间和空间分别在他的两个瞳孔里得到永恒。世界、茫茫浩宇、盘古开天辟地到而今混沌天地,都在自己上的某一开始,尔后又在自己上的某一结束。无所谓白龙家族真龙天,无所谓披上鲟甲云游四方,扬岛在自己的脚下九九大礼…四方八极碧落黄泉、日新月异斗转星移、天地并存万萌生、落叶空山何寻迹、空山无人开、万古长空一朝

这一觉旺猫儿睡得安安稳稳,但起床以后他发现自己的不翼而飞。旺猫儿实在想不自己的会逃到何方角落,但他对下的这一结果颇为满意,他再也伸不他的苔并且空空

熊向魁见到旺猫儿时旺猫儿给熊大哥行过大礼,随即向熊大哥张大嘴演示了嘴里边发生的悲剧。熊大哥拍了拍老弟的肩膀,对旺猫儿的不幸表示了莫大同情,但对这个结果,与旺猫儿显示了同等的满意——这个飞走得很是时候。

"是…"铁仙眨了一下睛,觉得对熊大哥还是信赖为好,"汤狗…汤狗回到岛上来了。"

直到日西斜,他们才在江边的杨树下远远地望见几条鳄鱼。文廷生一看见那东西,就仿佛清晰地看见鳄鱼癞一样的蟹壳青糙,就记起了一阵一阵烈的死鱼的腥臭。他的心中一阵警惕,回过来,两直勾勾地盯住和尚:

"家人不打诳语。"

"当真?"

中午的光正对,汤狗用了一件橘红外罩给文老爷披上,携手来到江边。护卫队随其后,不明白一个蓬垢面的和尚要在老爷面前施法术。

"大胆和尚,想你是害我?"

"鳄鱼,"和尚代表着先知的菩萨向文廷生宣布了这一克,"是鳄鱼。"

"哦。"熊向魁轻轻一笑,心里咬了咬牙齿:到底是他!

文廷生心中一沉,他本能地记起了鳄鱼向他泪的那个可怕的下午。

面目不清的和尚来到岛上,使文廷生对自己真龙天定不移——"吉人自有天相",和尚在细细端详了文廷生的面相之后,认了文廷生是当年文殊菩萨在六尘凡世的化。和尚向文老爷昭示,文老爷的的确确是白龙家族的四太。和尚告知文廷生:六尘中,万不能加害于他,但有一样恶文老爷防不胜防,文老爷满心狐疑,仔细地问了个究竟。

"可去江边一试。"

",正是小河豚哩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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