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在天宁寺所受一丝不苟的戒律和规矩，只觉这随意而优悠。

…

静一不解：

“我们不念阿弥陀佛的么？”

“坐禅就可成佛吗？”静一又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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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一已把睛阖上。完全忘记了它。

日无声地过去。

以后，这也不再长发，疤痕鲜明夺目。

他观想莲清净，直到虚冥，眉心空无一。从未试过，如找到通。

为什么？

“心中有佛就够了，不必大喊大叫。”

“弟愿意。”

渐烧至尽，香熄火灭，留下九个白的戒疤。

“弟明白。”

静一望定十渡。

“佛教有八万四千法门，各宗各派，走着去、人抬着去、骑去、坐车去…，目的地都一样嘛。”

方丈闭目。

“我念佛，唯一目的是‘不想人’了。”

世有六回：地狱、饿鬼、畜牧、修罗、人、天。

“留下戒疤乃是烙印。”

“你目的是什么？”静一问。

心中试着摒除杂念，静定思维。

方丈不答。

什么才是“不想人”？

蚊又来了。

静一虔诚地承受着之苦。

是了。参禅不在乎。”

蚊飞过，在寂静中，嗡嗡声音响在耳畔。方丈用拂尘，轻轻一拂，脱俗祥和。

蚊已经扰不了他了。

静一受彤云神院“三坛传戒”

方丈：

是么？

有气，微微在运行动。渐渐，个人冉退，他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了。

“世间五，是、声、香、味、，诳惑凡夫，不得亲近。”

天气有清寒。

静一半信半疑。

他掌心向上，两掌相叠，左上右下。两个大拇指相拄，正端坐，耳与肩对，与鼻对，鼻与脐对，尖放在上颚齿，双目微闭…

“你愿意将如香烛般燃烧奉佛吗？”

这一百一十一岁的老人，已是平静定，脸上一表情也没有。

“好了，好了，仪式是这样，回答得再响亮，也不如静静地来。你瞧我这老和尚，一个香疤都没有呢，不是得越多越好的。”

老方丈为他烧上香疤。

香烟袅袅上升，方丈先在静一上印上小黑圈，然后以蜡粘了香，一一燃，九个。

“弟遵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