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緲往一旁挪了挪，眉锁“关你什么事？”

“那我不是傻她哥？”

秦笠下车窗过风“怎么说？”

“喜这事儿是别人说一句不支持你就能放下的？你如果非要听我意见，我肯定不支持。”

郑岩被拉去时还在那儿不断挑衅“秦緲你给我记着，我找人死他！”

秦笠觉着自己可能也是喝多了，只是方才一瞬，想起白天在咖啡馆遇上江棠棠时的场景。

两人在国外上学那会儿都还是半大不小的孩，当时他也没注意过秦緲，后来是在网上看到照片和视频才起了兴趣。借着各机会接近，就是不招待见。

郑岩靠着秦緲坐“谢申嘛，我见过一回，一个慈善拍卖会上。说实在的，看不哪儿有什么过人之。緲緲，我觉着你就是太单纯，多来拓宽拓宽界就把他忘后边了。”

环境嘈杂，但这一声也够大，旁边几人过来打圆场缓和气氛，被他用力一把推开，嘴里依旧不净“你妈！”

秦笠想了想，说：“你是现在的你，又不是十年后的你。”

秦緲闻言愣了愣，半晌问：“那你是觉得我应该继续喜他？”

可是在谢申不动声问话的那么几秒钟里，他看到他里有从未见过的情绪，是好奇，或者说，探究。

尤璟走来揽着她肩膀往外去。秦笠不想在小伍店里动手，朝他作个，小伍就叫保安把人请走了。一同来的其他几人见状也意兴阑珊，不过多时陆续走人。

“我比你认识谢申的时间长，觉得他这人，奇怪的。”秦笠想着措辞，片刻安静后又：“就像一个设计密的匙孔，你拿一百一千把各式各样的钥匙都未必能打开。可哪天有把齿符恰好合上的，随意那么一转，冷不丁就能开了。”

“我他妈给他划烂喽！”

这一晚秦緲难受的，把尤璟送到家，只剩他们兄妹在后座时才开：“哥，我觉得我失败的。”

秦笠叫了车，顺着路线先送尤璟回家，再送秦緲。

其中一人叫郑岩，碰巧还是她在国外上学时同校的学长，大她一届。他不同于那些草博主，自己家里有背景，人也狂傲，玩微博纯属玩票质，不屑于和那些所谓红人为伍。这次是听说秦緲也会席，才一同前来。

像是两人的暗语，旁人不知前因自然猜不意思，他也就假装没听清。

“你走？不许走！”郑岩还想去拉她裙，被一只手从卡座靠背后面用力回原位。

“怎么不关我事？”他腔调轻浮“我他妈就看不顺他一个大男人让女人伤心伤肺，算什么东西！”

“哎，”她推搡秦笠一把“你知吗，昨天我和妈通视频。她说等我十年后回看，会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傻，为一个本不可能喜自己的人浪费青消耗力。”

这人在上学时候就是个校霸，仗着家里有钱集结一帮不学无术的男同学成天惹事，还专挑中国学生霸凌，让人恶心。秦緲懒得理他，此刻见他话越说越骨，更是想起走人。

“喜一个人这么久，在别人里就是个傻。”

秦緲忍着恶心站起来，对众人：“我有事先走了，你们慢慢喝。”

“我说了这和你没关系。”

谢申和她坐在对面，他递了张纸巾过去，然后靠近她低语。秦笠那时其实听到了一问一答间的内容，猜想他们大概在此之前就有过集，在他面前装阔别多年初次见面呢。

落的一个弧形卡座。

“我喜你你看不来？”刚才他喝了不少烈的，说话带着醉腔，嘴里吐的酒气引得她有些生理不适“你告诉我看上他哪儿，啊？那张臭脸？”

秦笠挑眉“你他妈在老底下也敢对她动手动脚？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半圆形的卡座里，秦緲和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女坐在一起。今天有一家网络媒承办的红人盛典，她作为网上排得上号的艺术博主，也受邀其中，结束后跟着另外几个大V过来酒吧。

他们这群人，最擅长玩数据搞人搜索。秦緲对谢申一的事情他也早知。

秦緲诧异扭“哥？尤。”

秦緲云里雾里“我不明白。”

“我也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