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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录帕斯捷尔纳克和他的红颜知己(3/4)

找文学版社商议,恳求他们版,并提他们可以随意删去他们无法接受的词句以至章节,哪怕个节本也行,但遭拒绝。这时,被称为“灰主教”的苏斯洛夫面了,要求帕斯捷尔纳克以修改手稿为名向赛尔特里内利索回原稿。帕斯捷尔纳克照苏斯洛夫的指示了,但费尔特里内利拒绝退稿。苏斯洛夫亲自飞往罗,请求意共总书记陶里亚预,因为费尔特里内利是意共党员。没料到赛尔特里内利抢先一步退党,并在一九五七年底版了《日瓦戈医生》的意文译本,接着欧洲又版了英、德、法等各语言的译本,《日瓦戈医生》成为一九五八年西方最畅销的书。苏联领导人发怒了。大概不完全由于小说内容,因为他们当中谁也没读过这本书,而是由于苏斯洛夫亲自仍未能阻止小说版丢了面。就其暴苏联现实的程度而言,《日瓦戈医生》不如一九五六年在国内版的杜金采夫的小说《不只是为了面包》。为何容忍杜金采夫却不容忍帕斯捷尔纳克?读过手稿的西蒙诺夫、赛定等人愤怒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社会主义现实主义以外的作品,当然还夹杂着嫉妒等情因素。至于广大群众则因为领导人愤怒而愤怒,这已成为他们固的习惯了。党一直是这样教育他们的,他们相信领导人的每句话。总之,帕斯捷尔纳克成为众矢之的。报刊连篇累发表抨击《日瓦戈医生》的文章,可是没一位文章作者读过这本小说。许多作家本来就同他关系疏远,现在躲避惟恐不及,只有几位老作家见面同他打招呼。他大分时间都同伊文斯卡妞在一起。她对帕斯捷尔纳克忠贞不二,预言小说迟早会被苏联人民接受,劝他原谅现在反对他的人,并,把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上。伊文斯卡妞被苏斯洛夫召到苏共中央,苏斯洛夫对她厉声申斥,并追问帕斯捷尔纳克同意大利版商费尔特里内利的关系。伊文斯卡妞一咬定手稿是她转的,同帕斯捷尔纳克无关,帕斯捷尔纳克得知后持先在国内版。苏斯洛夫召见伊文斯卡妞后,对帕斯捷尔纳克的批判新阶段,一些天真的学生还到帕斯捷尔纳克住所前扰,使他终日不得安生。伊文斯卡妞找到同上层关系密切的赛定,向他郑重声明,如果继续扰帕斯捷尔纳克,她和帕斯捷尔纳克便双双自杀。她的威胁果真发生作用,一九五八年十月以前帕斯捷尔纳克得到了短暂的安宁。一九五八年十月二十三日,瑞典文学院宣布将一九五八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帕斯捷尔纳克,以表彰他在“当代抒情诗和伟大的俄罗斯叙事文学传统领域所取得的重大成就”帕斯捷尔纳克也向瑞典文学院发电报表示谢:“无比激、激动、光荣、惶恐、羞愧。”当晚,楚科夫斯基和伊万诺夫两家邻居到帕斯捷尔纳克家向他祝贺。次日清晨,第三个邻居费定来到帕斯捷尔纳克家,不理睬正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奈豪斯,径直上楼走帕斯捷尔纳克书房,他公开声明拒绝诺贝尔文学奖,不然作协将开除他会籍,并让帕斯捷尔纳克到他家走一趟,苏共中央文艺长波利卡尔波夫正在那里等候他。帕斯捷尔纳克拒绝发表声明,也不肯同他去见波利卡尔波夫。费定急忙回去向波利卡尔波夫汇报。奈豪斯见费定匆忙离去,脸沉,连忙上楼看丈夫,只见帕斯捷尔纳克倒在地板上。对帕斯捷尔纳克的压力越来越大,但他始终未屈服。他在致作协主席团的信中写

“任何力量也无法使我拒绝家给予我——一个生活在俄罗斯’的当代作家,即苏联作家——的荣誉。但诺贝尔文学奖金我准备转赠给保卫和平委员会。

“我知在社会舆论压力下必定会提开除我会籍的问题。我并未期待你们会公正对待我。你们可以枪毙我,将我放,你们什么事都来。我预先宽恕你们。但你们用不着过于匆忙。这不会给你们带来幸福,也不会增添光彩。你们记住,几年后你们将不得不为我平反昭雪。在你们的实践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辞而过了几小时,帕斯捷尔纳克同伊文斯卡通过电话后,立即到邮电局给瑞典文学院拍了一份电报:“鉴于我所从属的社会对这荣誉所作的解释,我必须拒绝这份决定授予我的、我本不获得的奖金。希勿因我自愿拒绝而不快。”与此同时,他也给党中央发了份电报:“恢复伊文斯卡妞的工作,我已拒绝奖金。”

帕斯捷尔纳克为了悍卫荣誉不畏惧死亡和放,但荣誉在情面前却黯然失。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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